自我转型通常是痛苦的,但被迫淘汰则是致命的,转型最大的益处往往能够催生“凤凰涅槃”的蜕变。
百年企业都是转型中的幸存者,也是先行者
纵观当今世界上百年企业,不难发现其百年发展历程几乎都是在走转型升级之路。众所周知的如巴斯夫、杜邦、陶氏、赢创等百年化工企业,都是在激烈的市场及社会环境中胜出并且幸存下来的世界级企业,他们凭借拥有超强的自我学习能力及应对市场环境的变化保持非常高效的快速转变能力,逐步确定了在全球产业中的地位。
以巴斯夫为例,其业务遍布世界170多个国家和地区,在39个国家设立140多个工厂,生产超过8000多种产品,是德国第二,全球第三的以化工产业为主体的大型跨国化学企业。回顾巴斯夫130多年的发展历程,几乎每隔20多年就面临重大的调整,几乎每一次调整都是顶着巨大压力。1865年一位名叫恩格霍恩的煤气厂厂主在德国建立了“巴登苯胺碱厂”,也就是巴斯夫集团的前身,起初是依靠从煤焦油中生产苯胺和品红,后来生产出亚甲基蓝、金胺等颜料,进而成为一家染料企业。
在1901-1923年期间,巴斯夫集团先后开发出了Haber-Bosch合成氨工艺,并成功地合成了尿素。同时巴斯夫也卷入了1914年爆发的第一次世界大战,转型生产炸药、毒气等军用品。另外1921年位于Oppau的合成氨工厂发生严重爆炸,合成氨装置遭受严重破坏,巴斯夫只得坚挺。
在1923-1943年间,巴斯夫在Haber-Bosch工艺的基础上发展了高压合成技术并作为重点业务。同时伴随汽车工业的兴起,与之相关的燃料、合成橡胶、表面涂料、染料原材料及车用试剂也开始进入巴斯夫重点开发目录中,包括第一桶汽油、聚苯乙烯、聚苯烯腈、聚丙烯酸酯、聚异丁烯、聚氯乙烯等产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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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3年,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德国工业一片狼藉,巴斯夫的工厂33%被完全毁坏,61%被严重破坏,战后重建工作成为巴斯夫及其他企业共同的面临的任务。在废墟中重新屹立起来,不仅需要勇气,更需要努力,直至1950年巴斯夫成功开发出流化床硫酸工艺,次年开发出可发性聚苯乙烯等产品,标志着巴斯夫已经走出二战所带来的破坏,开始走向新发展。
伴随石油化工时代的到来,巴斯夫在1965之后的20多年里,凭借注重研究开发的优势,开启了全球市场的布局。1975年在比利时设厂,随后十几年分别投资了韩国、匈牙利、美国、加拿大、西班牙等国家和地区。伴随改革开放我国经济的崛起,巴斯夫自1990年以来先后在我国上海、南京、沈阳等地建立了众多的生产合资或独自装置,并将中国作为巴斯夫最重要的市场。与此同时,巴斯夫在布局全球市场的步伐并未松懈,如2000年收购美国氰胺公司,2003年收购霍尼韦尔工程塑料业务,2007年收购德固赛建设化学品业务等。
巴斯夫130多年的发展历程,从单一产品的精益求精到多元化支撑;从重大事故的绝地求生,到两次世界大战之后的重整旗鼓;从保持产品先进性到开创全球领先性,巴斯夫的每一步转型都能焕发新的生命力。虽然历史不可复制,但是复杂的竞争环境一直都在重演,横跨整个世纪的巴斯夫,并不仅仅是“幸存者”那么简单。
在历史的滚轮下,碾压的都是没有奔跑的企业
同样以化工产业为例,有着中国化工第一省之称的山东,自1992年化工工业总产值超过江苏之后,就连续28年位居全国榜首,并形成了炼化、化肥、无机化工、有机化工、橡胶加工、精细化工、合成材料“七大板块”产业体系,其中重点化工产品产量位居全国前列。但在经过多年的快速发展,产生了偏传统、偏基础、偏中低端的结构性矛盾,能耗和风险隐患也不断突出。现实发展情况与社会预期仍存在比较大的差距。在一系列重大安全环保事故及国家相关政策的高压下,山东传统化工产业的转型升级已经成为主流趋势。
随着2015年12月份,山东省人民政府办公厅印发了《关于加强安全环保节能管理加快全省化工产业转型升级的意见》,掀开了史无前例的化工产业转型升级三年行动的序幕,集中开展化工企业“打非治违”专项整治,提高化工产业准入门槛,实施综合评级评价,加快“进区入园”步伐,持续推动提升安全生产条件、环境治理和节能降耗水平。2015-2020年,山东疾风骤雨式的转型升级行动对整个化工产业进行重新洗牌,对化工产业的健康发展产生了极其深远的影响。以下相关数据可以记录山东化工产业转型升级之巨变。
企业数量:2015年山东省化工企业一度高达9505家,“小、散、乱、差”企业数量多,占比高,在后续转型升级三年行动中,减少了1910家。自2017年安全生产专项行动开展以来又关停了1510家化工企业。化工园区整顿力度也空前加大,从起初的199家已经减到85家,除了已入驻园区的企业外,2019年重点监控的化工企业,累计也只有125家。
产业规模:2017年,山东省规模以上的化工企业完成主营业务收入3.08万亿元,实现利润1803亿元。而2019年完成主营业务收入1.88万亿元,实现利润552.4亿元,两年间分别下滑了39%和69%,在全省工业系统中的占比也不同程度地下降。
产能规模:过去两年,山东省一直在大力压减焦化、地炼、轮胎、化肥、氯碱等高耗能行业产能,其中压减焦化产能777万吨、合成氨产能46万吨,关闭退出轮胎生产企业71家。在前期淘汰6197万吨落后地炼产能,11家规模小、装置落后企业退出转产的基础上,2019年山东省政府与地炼行业10家企业签订产能整合转移协议,计划整合转移产能2790万吨。
其中,淄博和东营是山东重化工业比重最大的两个城市,这两个城市化工类企业最多,也是转型升级最艰难最痛苦的两个城市。2018-2019年,淄博仅化工企业就关闭了295家,其他还有一大批钢铁、建材等“五小企业”。而在东营的大海集团、金茂集团、东辰控股、胜通集团等多家全国500强企业相继破产,让当地民营经济元气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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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淘汰旧的动能时,就需要考虑增添新动能。加快发展高端化工产业,是山东全省化工产业转型升级的重要方向。在淘汰落后产能上做“减法”,在发展高端化工上做“加法”,产业转型的基本思路基本如是,关键还是在于行动。从2018年开始,山东省即明确将高端化工列为“十强”产业予以大力培植。山东省化工专项行动办提供的数据显示,2019年他们制定实施《山东省化工投资项目管理规定》,省级联审项目119个,总投资1570亿元;建立“四个一批”高端化工项目库,入库项目362个,总投资5988亿元。山东省发改委的数据则显示,2019年山东省在建、新建、拟建高端化工项目达362个,总投资近6000亿元。该省的目标是到2022年,高端化工产业增加值年均增长10%左右,占化工产业比重由20%提高到35%。向高端化工领域进军或转型的企业迎来新的发展春天。
自我转型通常是痛苦的,但是被迫淘汰则是致命的,转型最大的益处往往能够催生“凤凰涅槃”的蜕变。在历史和时代的滚轮下,碾压的都是跑的很慢,且不愿提速或转变方向的人,那么被市场淘汰将成定局,顶多就是时间上的问题,通常这样的时间也不会太长。
并非存有余粮,心就不慌,转型就需要直面困难
转型之难,势必只有亲身经历者感触最深,否则业界也不会流传““不转等死、转型找死””这一说法。那么转型到底有多难,困倒了多少英雄好汉?
难点一:找不到适合转型升级的路径。
尽管企业深知转型升级的重要性,可能由于思维固化或者其他因素,总而言之就是苦于找不到合适的转变路径。需知转型路径的选择,本身就是企业战略层面的重大决策,一旦选择失误,那么所投入的人力、财力、物质资源将遭受重创,这本身对亟需转型的企业而言,无异于火烧浇油,或者是雪上加霜,差不多一个意思。近年来由于转型陷入困境甚至破产的案例不胜枚举,对同一处境的企业而言,谁也不想成为下一位。
难点二:缺乏有经验的高端创新型人才。
既然谈到转型升级,那么也就以为意味着需要创新驱动。对于科技型企业而言,无论是技术创新、管理创新、经营创新、营销创新,还是商业模式创新,发展理念创新等,都离不开有经验创新型人才。创新人才本身就是社会稀缺资源,招人难本身就是科技型企业共性的难题。
难点三:融资难度较大。
对于一家面临转型的企业而言,无论是研发创新、成果转化、技术改造、形成规模等,都需要大量的资金予以支撑,没有资金实力转型就是很难。尽管各级政府对以创新为驱动的科技型企业给与大力支持,出台了不少优惠政策和具体措施,但是毕竟僧多粥少,对于企业转型升级而言也是杯水车薪。另外由于转型类企业而言,通常其综合实力降低,抗风险能力变弱,造成企业直接融资和间接融资难度都将变大。如果“融资难”问题,并未能从根本上得到有效缓解,那么对企业转型升级的制约也是无法忽视的。对于资金雄厚的实力型企业,所谓“存有余粮”,但是这类企业通常面临的转型难度更大,成本更高,虽有余粮,恐也不足。
致下一位百年企业家
在新材料产业中不乏一哄而上以及打一枪换一地方的投机类企业,他们可能更多关注的是眼前利益或短期利益,针对这类企业实则无过多讨论长期发展及转型升级的必要。对于要活100年或更长时间的企业而言,掌门人的定位和决策尤为关键,他们不仅需要保持良好的领导力和学习力,而且还需要审时度势,能够预见危机甚好,若不能及时规避风险,同样也需要有足够的能力绘制一条新的“长征”路线,带领企业及团队进行战略转型,并在转型过程中,逐步确定领先的地位。如果竞争不激烈,怎会有强者胜出,如果不能居安思危,怎么可能长治久安。即将于11月17-18日在上海举行的2021中国新材料产业发展大会及CEO高峰论坛,将汇聚上百位新材料及战新产业企业家,共同探讨在碳中和背景下,传统企业如何顺利转型,实现成功升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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